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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云之下,草木之上,旅人之中(16)

黑云之下,草木之上,旅人之中(16)

枝叶婆娑,光影斑驳,新藤盘绕,巢中壳碎。

唯有此时的季节,林中才会弥漫这样充满活力的气息。

与坚硬粗壮的树根相比,羽朝林的泥土稍显松软。

林中某处不知谁放置了一张棕色长桌,及两条同样纹路的长椅。

邀星坐在正对下午快三点钟的太阳方向,等待已久。由于树林繁茂,所以邀星并不感到刺眼。

邀星对面刚刚落座的是临硃第一班班长,萨门覆土。

萨门覆土盯着邀星,与昨晚气势截然不同,因为他现在不是个人身份,而是代表全临硃的人。

“邀星,现在还来得及,六十人对三十人,这种战力差可不是什么所谓的斗志能弥补的。”萨门覆土一脸严肃的劝告道。

两人头顶沙沙作响,四周不断飘落或青或黄的残叶。

邀星左臂放在桌面,右手张开鞭扇:“这不但是我的意见,而且还是粗旅末班全体的决定,没有什么可谈的。”

“磅!”萨门覆土使劲拍了下桌子。

“作为班长你就眼睁睁看他们去送死吗?!”萨门覆土目光如刀锋般砍向邀星。

邀星依旧如昨晚那般平和:“劳您费心,即使我不在,想打赢他们,恐怕还要再加四个班才行。”

没等萨门覆土冲他发火,另一个声音先回应道:“挺狂妄的嘛,看起来你和传闻中不太一样啊。”

萨门覆土左侧坐下,长着与年龄不称的成熟面容的男人是临硃第二班班长,提貌。

“总有人这么说。”邀星回应他。

“信传言的家伙,大多脑子都进了水吧?”只穿沙滩裤,粗旅镀生环戴在左臂上,邀星左侧坐下的是粗旅二十三班班长,宝瓶。

“没什么奇怪的,人之常情而已。”邀星回应他。

“说到底不过一群跳蚤在扰人,我们可都还是新生啊,何必如此煞有介事似的?”提貌左侧坐下,身体跟竹竿差不多的是临硃第三班班长,尺诞。

“跳蚤可不会把整整三十人折磨的那么惨。”邀星反驳他。

“之后各位不顺便一起聚个餐吗?”邀星背后,赘肉快把扣子崩开,圆鼓鼓的脸上戴着圆墨镜的胖子是五十七班班长,陡吨。

“前提是谈得拢才行。”邀星提醒他。

“作为激化事端的人,你这么说真是讽刺。”萨门覆土右边坐下,穿露脐装,遮白面纱的女人是临硃第四班班长,馥恩尔。

“正当的反击罢了,相信临硃第十班和第三十班也不会有怨言。”邀星反驳她。

“如果这次能确定一些规则,对所有人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了。”邀星右侧优雅坐下的是穿修道服的修女,七十班班长,鹤宮祈。

“这是最后要讨论的,在那之前先要分清一些人的责任。”邀星回答她。

“不如改成比武决斗怎样?”站在萨门覆土背后,皮肤黝黑,体魄强健,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男人是临硃第五班班长,厚辄荒。

“如果实在没办法的话,倒可以一试。”邀星回应他。

“我反对,这会带坏小孩子们。”宝瓶左侧坐下,浑身散发一股温柔气场,阳光大哥哥模样的男人是粗旅二十五班班长,兼让。

“确实如此,我没考虑到这里。”邀星承认盲点。

“你们那是什么奇怪的组合?莫非是随便找人凑的数吗?”馥恩尔右边坐下,脖子挂着一条蛇,十分妖娆的女人是临硃第六班班长,揉锡。

“无须担心,我们足可以代表粗旅狩猎院的意见。”邀星回答她。

“早点完事就好了...”鹤宮祈右侧,头发毛糟,卧在桌子上勉强抬起头,手臂戴着迷你弩,无精打采的女人是九十九班副班长,绒棘。

“怕没那么容易。”邀星泼冷水道。

“若连这点耐力都没有,现在还是尽快离开吧。”厚辄荒左侧站着的,持手术剪,头发似章鱼,彩色指甲的女人是临硃第七班班长,艘已荆。

“这不过是绒棘副班长一贯的作风而已,不会影响讨论的。”邀星辩驳道,

“希望大家都是真心来解决事情的。”站在陡吨左侧,右眼戴眼罩,左腰配刺剑,身体高挺的男人是四十班副班长,屋宴。

“是啊。”邀星目光一一扫过对面临硃的人。

现在,从左往右,大家的位置如下:

艘已荆 厚辄荒

尺诞 提貌 萨门覆土 馥恩尔 揉锡

兼让 宝瓶 邀星 鹤宮祈 绒棘

屋宴 陡 吨

落叶飘舞,雀鸟啼鸣,透过枝叶缝隙,斜映在桌子及众人身上的光斑明灭变换着。

萨门覆土后方还有十二个临硃的班长在互相说着什么。

同时几部架设的仪器正将这里的情况在网上直播,而据显示,围观的人数已迅速突破五千。

火药味越来越浓郁。

邀星将扇子徐徐扇动,手指缓缓抹过嘴唇,嘴角渐渐三鳍洛式翘起。

废弃工厂,楼间,绰重狼闭眼感受着风的流向。

碎石,破楼,裸露的钢筋。

无数细微的波动令寂静的四周错综复杂。

然后一道突兀的身影窜过绰重狼探知范围。

绰重狼立即睁开眼,追向那个东西。

拐过转角,跳上二楼,跃过主路,连续击穿几道隔墙,两楼外壁间Z字翻过楼顶,然后急速冲刺,一脚踏在生锈的栏杆向斜上方腾升。

然而那个无形的东西飞的更快,当绰重狼指间碰到它一点时,身体却开始坠落。

绰重狼左手手背细白鳞甲中漂浮出一枚黑色粒子。绰重狼当即用冒着白气的右手白角刺中它。

空中,被白色包裹的黑色洪流完全撞击在刚刚的那栋废楼上,霎时巨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。

反作用力将绰重狼猛地推起,绰重狼伸手瞬间把那个无形的家伙紧紧抓住。

在能够一览废弃工厂全景的高度,绰重狼掉落了下来。

被【独点·咆哮】击中的那栋楼正在解体,崩塌。

无形的东西在绰重狼怀中拼命挣扎,旁边无数巨石携带碎块向周围飞溅,翻滚。

一柄巨剑插在地上,以剑为中心,一道圆向外荡开。

隆隆的巨石们向巨剑前的龙加诺尔和殡霂冲来,犹如雪崩一般。

龙加诺尔吟诵经文,闪光的圆环幻化成壳,而壳将要密封起的刹那,绰重狼刚好掉了进来。

龙加诺尔的神迹大大缓解了绰重狼的加速度,所以绰重狼才能变摔为蹲,然后站起。

巨石以千斤之力撞在壳上,庞大的质量让龙加诺尔无比吃力地对抗着它。

当第七块也是最后一块巨石再次被弹飞时,龙加诺尔扶剑单膝瘫跪在地,壳也自动解除了。

“谢谢。”绰重狼对龙加诺尔说。

半分钟后龙加诺尔勉强站起,她拿过那个无形的东西,把它贴在巨剑剑身上,口颂经文。

渐渐,被神迹束缚的那个东西的模样显现了出来。

是个脏兮兮的布娃娃。

“放开我!”布娃娃喊叫道。

“你游荡了至少二十年吧?”龙加诺尔问它。

布娃娃的小格子帽一甩一甩,两只黑眼是全身最干净的地方。

“你从昨晚就追杀我们到现在,我为什么要回答你?”

尖尖的嗓音如孩童一般,殡霂充满好奇地打量它。

“我要真想消灭你们根本不用多长时间。”龙加诺尔盯着它的眼,认真地说。

布娃娃犹豫了一下似乎放弃了抵抗:“这么久了,谁还记得过了多少年。”

“告诉我”龙加诺尔瞥了瞥周围,看向它“这里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”

布娃娃呆呆地与龙加诺尔对望,然后身体微微颤抖,接着忽然哭了出来,而且它旁边像附和般涌现更多同样的哭声。

抽泣中,布娃娃断断续续好不容易把话说全:

“那天...以后...在...这里...待...七天的人...会...再次...招来...恶魔。”

绿色溶液中,几个气泡滑过冰镜蓝暖的脸。

“你以为威胁我,就能让我做那种事吗?”翼皇塚对容器里的他喊道。

“我从没这么以为过。”溶液里的**金发男人依旧没有动嘴皮,只是静静看着翼皇塚。

“那就放我出去,我没工夫陪你玩闹。”翼皇塚责怨地要求道。

“还不到时间。”夹杂的机械声,令这个房间显得十分诡异。

“什么时间?”

冰镜蓝暖眨了一下眼:“药效还没发作。”

翼皇塚镀生化,召唤绿刀,刀尖指着他愤怒地喊:“你在耍我吗?”

“没有。”一枚气泡停在他的左蓝眼前,气泡里那只眼睛变得混沌。

翼皇塚目光犀利地盯着他:“策划袭击腹绮倚的人是你吗?”

“不是”冰镜蓝暖似乎并不在乎翼皇塚的感受,令人感觉溶液里漂浮的就是一具木偶。

“是谁?”翼皇塚以不得质辩的语气问他。

“还不到时间。”冰镜蓝暖一成不变的样子在翼皇塚看来就是莫大的嘲讽。

在翼皇塚绿刀砍到容器的前一刻,他的镀生化被冰镜蓝暖强制解除了。

翼皇塚一拳捶在容器上,愤恨地盯着他:“想要我的命,你现在就拿走吧!”

“我怎么会要你的命”冰镜蓝暖深沉地回望他“毕竟...”

门被翼皇塚大力推开,他走出时冷冷地盯了一眼守在门口的泛仪露,然后气冲冲地走下楼去。

泛仪露舔了舔嘴唇:“不吃不眠,精神还是这么好呢。”

翼皇塚推开泛仪牡的门,走过去拉起一脸惊愕的她。

“知道怎么出去吗?”

泛仪牧点点头,此时她脚上的烫伤已没什么事了。

“带我走。”泛仪牡知道翼皇塚不容自己说出其它回答,更不许自己换身更合适的衣服。

拉着泛仪牡,走出房子的同时翼皇塚想起了钵焙龙,并且刚刚冰镜蓝暖的话还在耳畔回绕。

“一个一个的,可恶!”

而身后泛仪牧除了有点惊吓到之外,她不知为什么自己心里还有些兴奋。

冰镜蓝暖双眼慢慢闭合。

“毕竟你是我的继承人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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